有一段日子我對於短篇小說的創作充滿澎湃的熱情,只有一段日子而已。雖然我的短篇作品數量不多,可是能夠不用壓榨自己的腦袋好擠出十幾萬字,「短篇」這兩個字給了我很大的喘息空間和想像。

  我那時候想,我要寫四篇跟季節有關的小故事,春夏秋冬,第一篇想到的是以冬天為主,我把篇名定名為《冬天的謊言》,是一個發生在冬天的故事,當然故事中也有些寓意會和冬天的意象相關。

  社會新聞有時會是我的靈感來源,記得當時的一則新聞正是沸沸揚揚的師生戀報導。因此《冬天的謊言》的男主角設定是官員的兒子,他原本和女老師相戀,曝光後危及父親的政治生涯。後來同上一間補習班的女學生提議,她是另一位官員的女兒,可以和他演演戲,轉移媒體的焦點。

  然後這位有點古靈精怪、有話直說、猜不透她葫蘆裡賣什麼藥的女孩,就是女主角了。

  重點是,這短篇寫到女老師為了這齣戲向男主角抗議的橋段,就斷頭了。

  就斷頭了就斷頭了就斷頭了……

  所以我不打算貼上來,免得斷頭文又被多算上一筆。可是剛剛在重溫這斷頭短篇的時候,忽然好喜歡當中幾幕場景,都是隱而未現的話中有話,我就是偏愛這種內斂式的感情流露,這就是為什麼安達充的漫畫我總是一頭栽進哪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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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昨天夢到你和我呢!」

「我?」對於她沒頭沒腦的發言,子頤轉不過來。

「夢到你在一個很熱很熱的天氣吃冰棒。」

他不由得失笑:「這是什麼怪夢?」

「不是怪夢,我倒覺得滿寂寞的。」

「跟寂寞有什麼關係?」

她又重新拄起下巴,神情晃悠:「因為我是那支冰棒呀!在大熱天裡慢慢地融化了。」

「明明就是怪夢,妳怎麼會是冰棒?」

「仔細想一想,很合理呀!等到我們這個謊言一喊停,我就什麼都不是了吧!」

他沉了臉色,猶豫一下:「我們還是補習班的朋友。」

「人不會一輩子都待在補習班的,你忘了你還要去開飛機嗎?」她淺淺笑著。

他覺得她這一刻的笑容很漂亮,說不出哪裡美,卻彎著十分動人的弧度,是一個會讓人忘記現在身處何時何地的笑容。

小雨還撐著下巴,忽然緩吞吞伸出手,觸碰他嘴角,用指尖蜻蜓點水抹了一下。

「醬油膏。」

他對她的碰觸還有些發愣,小雨又輕輕說:「這不是在演戲喔!」

她剛剛所說到的那個又堅強又寂寞的冬天,瞬間在小小的便利商店漫溢開來。小雨冰冷的指尖、小雨白皙的臉龐……從未如此清晰過。

「我知道。」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待續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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